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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聖山由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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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白靈飛不由一頓,之後微微搖頭,笑道:“好了,不說了,這些事都無聊得很,來,我們喝酒。”

白靈光這時眼睛一亮道:“我也要喝。”

白靈飛笑道:“好吧,今天爺爺不在,你可以喝,不過只可以喝兩杯。”白靈光連忙點頭答應。

白靈光喝了兩杯,只覺得頭暈暈的便回去休息了。秋若寒和白雲飛卻是相談甚歡,頗有相見恨晚之感。他談話,秋若寒了解到:白雲飛的確走出過迷霧結界,而且還與一個強大無比的女子發生了一段情。

只是不知為何,後來剩下的徒具憂傷罷了,而要走出迷霧結界,只有他爺爺有這個能力。當年白雲飛出去,就是他爺爺刻意要他出去鍛煉,而他一走,便是幾千年年。去時白靈光都還未能化形,回來是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秋若寒望著憂傷的白靈飛,他便知道雖是回到結界幾千年了,但是白靈飛卻未曾放下。他不又嘆了口氣,人們都說,拿得起,放得下方為真男子。可世間的事哪有那麽簡單?能拿得起,未必就能放下。

一壇酒盡後,秋若寒走出了茅屋,今晚月亮特別的圓,不知覺間,原來自己已經離開蘇柔雲快有一個月了。他不由想到八月十五那天晚上蘇柔雲那歡欣的笑容,不由自主間便露出了微笑,他輕語道:“柔雲,一月不見,你可還好?”

同處一片天空之下,月亮一般的圓,天下酒樓的內院,一座亭子裏,月光將那婆娑的樹影點綴的無比美麗。一道嬌俏的身影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怔怔出神,那美麗的容顏似乎有些憔悴,她輕聲道:“若寒,九月十五了,你為何還不回來?”聲音帶有些惆悵,有淡淡的憂傷,多的是擔憂。

月華之下,此時走來一男一女,男的長的頗為英俊,一身白色長衫。女的秀麗無雙,一身白衣勝雪,二人聯袂而來。兩人正是柳天行和雨詩菲,他們看著怔怔出神的蘇柔雲,心裏不由有些難受。在秋若寒走的這些天來,蘇柔雲失去了往常的歡聲笑語,每到黑夜,都會一個人望著天空怔怔出神。不管是星月之夜,或是陰天連雨,都是如此。

雨詩菲不由火道:“我這個結拜弟弟真夠混蛋的,他回來一定得受懲罰。”蘇柔雲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然未語。

柳天行道:“天冥教於秦淮城一帶活動猖獗,聯盟做出決定:由我們年輕一輩前去打探消息,說是可以鍛煉我們的能力,各派的年輕一輩都會前去。我知道你在想秋兄弟,與其呆在這天闕城裏,還不如一同前去,說不定會遇上他。”

蘇柔雲終於轉過頭來,她淡淡道:“什麽時候去?”

雨詩菲見到蘇柔雲開口說話,自是歡喜,她急忙道:“明天!境主打算這次行動全部由我們年輕人來完成,鍛煉我們獨擋一面的能力。”

夜已深,秋若寒卻沒有走回茅屋的意思,此刻他對蘇柔雲的思戀更加深了。恨不得立刻走出迷霧結界,回到她的身旁。

第二天,太陽準時從東邊升起,勤勞的人們開始去地裏,整個村子格外忙碌。但人們卻是樂在心窩裏,今年的收成還不錯。

白靈飛走到秋若寒的旁邊,他淡淡道:“昨夜一宿未眠,在想些什麽?”

秋若寒道:“你不是也是沒有睡嗎?”

白靈飛不再言語。過了一會兒,秋若寒開口道:“我想見你爺爺。”

白靈飛望著藍天,沈吟了一會兒道:“他在聖山,也許天黑之前就能見到了。”

秋若寒道:“那我們現在就去聖山。”

白靈飛道:“你這麽著急離開,是否是佳人於外面等待?”

秋若寒道:“我是個容易沖動的人,當時沒控制住自己,走了這麽多天了,她會擔心的。”

白靈飛笑道:“你們是吵架了你才離開的?”

秋若寒這時腦海裏突然浮現蘇柔雲的影子,溫和一笑道:“她的性子有時柔和,有時剛烈,但我們不會吵架。”

白靈飛淡淡道:“你很愛她?”

秋若寒道:“我不知道怎樣算愛,但是我心裏卻全都是她。”

白靈飛這時呆立,仿佛回到了過往,他嘴角不由露出些許苦澀。他喃喃道:“你眷念的是天下蒼生,我願為你滌蕩八荒,鎮守天地。只是為何你不給我這樣的機會?難道我真的是如此不堪?亦或是真的是人妖有別?”

秋若寒靜靜地站著,過了一會兒,白雲飛回過神來,他幽幽道:“走吧,我帶你去聖山。”

秋若寒什麽也沒說,跟在後面,不多時便來到群山之間,白雲飛指著一座高幾百丈的山淡淡道:“這就是聖山!”

秋若寒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但見山上郁郁蔥蔥,不見九月之色,這也許就是結界的作用,雖然處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但氣候卻是大相庭徑。

秋若寒點了點頭,他並不因為這座山不夠挺拔亦或是不夠秀麗而認為被稱作聖山而覺得荒唐。這世間的有些東西不能只去看其表面,這座山既然被稱作聖山,也許有它的獨到之處。

二人沿著一條蜿蜒崎嶇小路,不多時便來到山腰處,只見前方出現一塊方圓幾十餘丈的平地。平地往山中間靠攏處立著一塊大大的巖石,巖石一面光滑如鏡,上面刻著兩個大字:“聖山”。而巖石後面卻是一個山洞,山洞不小不大,約有一丈多高。秋若寒的眼睛掃過洞口時,卻是一驚,那裏布有陣法,而且還堪稱絕世。在洞口之處,有一個頭戴竹笠,穿著普通農家衣衫,身材頗為消瘦的老頭靜靜地立著,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塊立在此處的木頭一般。他背對著秋若寒和白雲飛,仿佛不知道二人來了一般。秋若寒看著那蕭條孤獨落寞的消瘦背影,心裏有種難言的壓迫之感,這老者的修為堪稱恐怖,蘇君河與之相比,有如熒光難與日月爭輝一般。

他雙手抱拳,身體微微一躬道:“晚輩秋若寒拜見前輩,我無意間來到這迷霧結界,望前輩通融,讓晚輩出去,晚輩不勝感激。”

老者不曾答話,而是慢慢的轉過身來,滄桑的眼睛掃過秋若寒的時候,他身體不由一顫,嘴角微動,似乎要說什麽,幹癟的面孔上居然劃過兩滴淚水。大風刮過,山上樹林迎風而動發出颼颼的聲音,老者喃喃自語道:“你已經不是他,當年我就應該想到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敢承認罷了。”他看向山洞,神色更加滄桑,久久不說一句話。

秋若寒和白靈飛都恭敬的站在一旁,老者站了許久,轉過身來走向那塊寫著“聖山”兩字的的大石,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似乎想起了什麽,眼裏滿是緬懷之色。

就在這時,他滄桑道:“其實當年我就應該猜到的,你那般做只是不想我有生命危險,不想我天狐一脈滅絕。可你卻不知道的是,我寧願與你並肩作戰,即使是死在魔君的魔爪之下,也不願意這些年來守著這莫須有的聖物,這莫須有的關於蒼生存亡的聖物。十六萬年啊,聖物,也難為你能想得出來。”

說道這裏,他的面容更加苦澀:“罷了,賢者已逝,何來聖山?”

他轉過身來,直接走向山洞洞口,那刻有“聖山”二字的大石在這一刻變成了石屑,堆積在平地上。秋若寒立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想到了很多。

老者望著布滿絕世大陣的洞口,他再次開口道:“飛兒,過來。”

白靈飛疑惑無比,多年來爺爺雖然會在山洞之前緬懷,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他向前走去,來到山洞之前,老者道:“跪下!”

白靈飛雖然不知道爺爺要做什麽,但還是跪了下來。

老者幽幽道:“讓你跪下,那是因為這裏是我天狐一脈的埋骨之地,還有這大陣是一位於我天狐一脈有恩的大賢能者布下的,如今他不在了,這也算是對他行禮。十多萬年前,我狐族在我們九尾天狐一脈統領的時期,雖說不上百族中的王者,但也沒誰敢輕易去欺負,一時間,我狐族可謂是興盛之至,為不少的弱小種族遮風擋雨,先輩的賢德也是被稱頌一時。而我們也占據一片方圓十幾萬裏的土地,名叫狐山,而我則是當年狐族的王。可惜啊,狐族因我九尾天狐一脈而興,也是因此而衰。”

“十六萬年前,這片天地出現了一位魔君,他的修為恐怖無比,早已合道,於神州可謂是無敵。他不屬於這方天地,來到這裏,只是為了找一柄失落的神兵。當時他來到狐山,以證道之法誘惑我,說若是我做他的屬下,聽他號令,幫他打探神兵的下落,他便助我合道。”

“我當時的修為已經超越了造物九重天的巔峰,再一步便是合道,若是能夠合道,那麽我便走出了自上古以來先輩們都沒有走出的那一步,成為自上古以來第一位證道長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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